退役老渣男回憶錄(真實故事連載四)——修行ing
時間:2025-07-18 23:49:48 出處:熱點閱讀(143)
大家好我是退役@退役老渣男,這篇還是老渣連載寫我練級的過程,回憶寫到這里
老渣也想和大家聊聊,憶錄如果有像我這樣經歷的真實兄弟,完全可以像老渣一樣
下載交友軟件,故事多和不同的修行女生去聊天,網上學來的退役終究是知識,和現實還有一定的老渣連載差距,要通過實踐去吸收成自己的憶錄技能
像老渣,之前看了太多這些知識,真實反而被這些知識束縛住,故事也有人推薦去搭訕的修行(每日一訕)
但是搭訕對于靦腆的人來說不怎么友好,明明就是退役靦腆的還去做很外向的動作,我覺得適得其反了
外向的老渣連載可以去搭訕,內向的憶錄可以優化下自己的照片,通關交友軟件去鍛煉,慢慢有效果了,就對自己有信心,形成正反饋,畢竟我回憶的初衷是幫到更多的兄弟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。
那段時間,要不是看島國電影還有反應,我他媽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跟敖大頭有不正當關系了。
每天晚上,依舊是靠著九塊九六瓶的電鍍廢水度日。那玩意兒喝下去,胃里翻江倒海,腦子卻能短暫地麻痹一會兒。
直到有一天,我在籃球場跟人斗牛,那哥們兒擦著汗,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說:“兄弟,我最近有個很好玩的軟件,你也下來玩玩,叫探探。”
探探。
我抱著玩玩的心態,下了這個APP。
那會兒的探探,似乎還沒那么普及,定位也不太精準,劃拉半天,刷出來的全是南昌周邊城市的姑娘,九江的,宜春的,甚至湖南的都有。
不過無所謂。
剛經歷小惜和牙牙兩位老師的洗禮,我玩這軟件,就是抱著一個目的:約。
你讓我現在再正兒八經談個戀愛?
我怕我那點可憐的真心掏出來,又被人當成幼稚的笑話。
打開APP,我第一次,是以一個獵人的視角,審視著這些鶯鶯燕燕。
照片P得媽都不認識的,左滑。
簡介里寫著“慢熱”、“不約”的,左滑。
朋友圈里全是心靈雞湯和奢侈品LOGO的,想都不用想,直接左滑。
可滑著滑著,我他媽的老毛病又犯了。
我開始認真地看她們的簡介,看她們的興趣愛好,看她們聽什么歌,看她們喜歡什么電影,琢磨著這姑娘跟我興趣合不合,能不能聊到一塊兒去。
那天晚上,敖大頭洗完腳,趿拉著拖鞋湊到我床邊,看我對著手機屏幕,眉頭緊鎖,手指在屏幕上劃拉半天,才猶豫著點一個喜歡。
他跟看傻子一樣看著我。
“我操,阿澤,你這搞科研呢?”他一屁股坐我床上,床板“嘎吱”一聲抗議,“你相親吶?看那么久,看出個花兒來了?”
他無心的一句話,點醒了我。
對啊。
我他媽是來約的,又不是來找老婆的。
管她喜歡聽周杰倫還是鳳凰傳奇,管她愛看王家衛還是熊出沒,能約出來,能帶走,不就完事兒了?
我腦子里那根叫“認真”的弦,“啪”的一聲,斷了。
想那么多干嘛?
先完成,再完美。
我不再猶豫,右手的拇指,開始在屏幕上瘋狂地右滑。(奉勸各位兄弟,玩這類軟件,注冊好了就瘋狂右滑,猶豫只會敗北,只會耽誤你上魚的速度!)
喜歡,喜歡,喜歡,超級喜歡。
管她是誰,先配上再說,配上不喜歡就不聊,主動權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廣撒網,總能撈上一條。
那天晚上,我斥巨資開了個會員,右手的拇指就沒停過,在屏幕上劃出了殘影。
幾百張臉一晃而過,我都快臉盲了。
可他媽的,手機死一樣地安靜。
我放下手機,點了根煙,開始懷疑人生。
難道我真丑到這地步了?
我點開頭像看了眼,才想起來,我那照片,就他媽一張打球的側臉,原圖直出,連個狗屁濾鏡都沒加。
活該。
就在我煙抽到一半的時候,手機終于“叮”的一聲,打破了死寂,提示配對成功。
一個。
幾百個才中一個。
不管了,修行第一步,開干!
執行力才是王道。
我點開對話框,看著那姑娘的頭像,一個扎著雙馬尾,笑得死甜的妹子。
我敲出了那句后來被我奉為圭臬,百試百靈的最強開場白。
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騷話,就一個字。
(剛開始其實是因為我確實不知道發什么打招呼比較好)
“hi”
很多兄弟可能不明白。
但我告訴你,這也是血的教訓。
女人對你有意思,你發個句號她都能給你腦補出一場偶像劇。
她要對你沒感覺,你把《離騷》背一遍,她都嫌你占她手機內存。
所以,一個“hi”,就是最牛逼的過濾器,是成本最低的篩選器。
對面秒回。
“hello呀”
看到那個“呀”字,后面還跟了個浪里浪氣的波浪號。
我他媽當時就笑了。
成了。
鉤子下去了,有魚開始試探了。
我腦子里那套老舊的程序又開始運轉了。
聊什么?
以前跟小惜,我聊物理題;跟牙牙,我聊哪個老師的地中海最亮。
現在這個……得找個共同話題吧?
有了!
周琦!
那陣子周琦剛簽約火箭,這他媽總不會錯吧?國人都愛看這類新聞,中國籃球又有希望了,我就不信她不感興趣!
我自以為是地敲下一行字:【周琦前陣子簽約了火箭,好激動啊,中國籃球NB!】
發了出去。
手機跟塊板磚一樣,死寂。
一分鐘。
三分鐘。
十分鐘。
我操,半個小時過去了!
我不死心,又發了句:【人呢?】
一個刺眼的紅色感嘆號,彈了出來。
——您還不是對方好友。
一股邪火從腳底板直接沖上天靈蓋。
媽的!
小惜那句“你是個好人”,牙牙那句“我們只是普通朋友”,又他媽在腦子里循環播放!
我跟自己杠上了。
今天,這逼道,我還非修不可了!
我翻身下床,從煙盒里抖出兩根,遞了一根給正在對著科比百大集錦流哈喇子的敖大頭,親自給他點上。
大頭叼著煙,一臉“你他媽是不是想泡我”的警惕眼神瞅著我。
我把手機懟他臉上。
“大頭,你見多識廣,幫我診斷診斷,這他媽是哪兒出了問題?”
“我幾百個右滑才配上這么一個,聊了句NBA,人直接把我拉黑了。”
敖大頭這孫子,別看是個廠二代,卻是個純情的種。
高中的馬子談到現在,愣是沒分,就沖這點,我服。
他一臉不耐煩地把我的手機接過去,深深吸了口煙。
先是劃開那妹子的照片,點了點頭,又切到我的頭像,那表情,跟看路邊一條死狗似的。
最后,他點開了那兩句可憐的聊天記錄。
手機被他直接扔回我床上,煙灰彈了我一被子。
“阿澤,你是不是腦子讓驢踢了?”
“就你那張B臉照片,你他媽還想跟人聊NBA?”
他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,笑得煙都拿不穩了。
“你怎么不跟她聊聊美國局勢,探討一下中東地緣政治?”
“操!”他坐直了身子,指著我,“我換個角度問你,有個恐龍妹上來就問你,今天YSL新出的口紅色號是什么,你他媽想不想一巴掌抽死她?”
我操。
敖大頭這一番話,糙得能把我臉皮刮下來一層。
比他媽的耳光還響亮。
我腦子里那根弦,又繃斷了。
小惜那句“你是個好人”,牙牙那句“我們只是普通朋友”,像兩根燒紅的鐵棍,在我腦子里來回攪。
怒火沒處撒,最后全他媽變成了動力。
行。
都他媽覺得老子是好人,是吧?
那老子就壞給你們看。
說干就干!
我翻身下床,打開手機相冊,像個在垃圾堆里刨食的野狗,瘋狂地往前翻。
終于,一張照片被我刨了出來。
是我大二做化學實驗,一個傻逼操作失誤,差點把燒杯炸了,我被嚇得魂飛魄散,旁邊同學抓拍到的一張側臉。
照片里,我驚魂未定,眼神里還帶著點劫后余生的懵逼,最主要的是懵逼中我覺得挺帥。
就是它了!
這他媽才叫故事感!
我立刻打開美圖秀秀,以前連自拍都懶得拍的我,此刻像個備戰高考的學生,手指在屏幕上飛舞。
不懂就百度。
什么磨皮拉到百分之三十最自然,什么色溫往冷調偏一點顯得高冷。
我對著教程,把那張衰臉上的痘印磨平,把下頜線液化得比刀還鋒利。
足足折騰了半個鐘頭,看著屏幕里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帥哥,我滿意地吐出一口氣。
我興沖沖地把手機懟到敖大頭面前。
“大頭!再看!這回總行了吧?”
他剛掛了電話,嘴角還掛著跟馬子煲電話粥的癡漢笑,懶洋洋地瞥了一眼。
然后,他什么也沒說,只是扭頭又撥通了那個號碼,聲音瞬間切換成夾子音。
“哎呀寶寶,剛才那傻逼又來煩我了,我們繼續……”
我默默地把手機收了回來。
行。
求人不如求己。
老子自己干。
我把那張新鮮出爐的“照騙”換了上去,然后,開啟了新一輪的右滑。
這一次,我不是那個等著被審判的傻逼了。
我他媽是來進貨的。
我深吸一口氣,新一輪的號角,吹響了。
指頭在屏幕上劃得飛快,動作沒變,但結果,他媽的天差地別。
“叮!”
“叮!”
“叮!”
手機的提示音,跟過年放鞭炮似的,響個不停。
換了張皮,待遇就是不一樣。
這一網下去,不多不少,四條魚。
我沒再用那句傻逼兮兮的“Hi”去廣撒網。
老子現在是技術流。
我挑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最順眼的,直接甩過去一張照片——是我以前手滑打碎的杯子,滿地狼藉。
配文:“果然雙魚座今天水逆。”
這是我從網上學來的歪招,據說女人都吃這一套。
沒過多久,手機亮了。
“你也雙魚座嘛,好巧哦。”
來了!
魚上鉤了!
我盯著那行字,腦子卻卡殼了。
回什么?
“是啊,這就是緣分?”
操,油得能直接下鍋炒菜了。
“是的,哈哈哈?”
跟個傻子一樣,純屬沒話找話。
我他媽的!跟小惜談了七年,我連怎么跟姑娘聊天都忘了!
手指在輸入框上懸了半天,打出來又刪掉,刪掉了又打出來。
最后,我一咬牙,發出去一句我自己都嫌棄的回復。
“是的hhh”
發完我就后悔了,真想把手機直接從窗戶扔出去。
果不其然,對面沉默了。
死一樣的沉默。
我盯著屏幕,一分鐘,兩分鐘……十分鐘……
完了,又他媽搞砸了。
我正準備把手機鎖屏,屏幕“嗡”地一下,又亮了。
是她!
足足過了半個鐘頭,她才回我。
“我最近也水逆,好煩呀。”
我看著這條消息,笑了。
我知道,不是我這句“是的hhh”有多大魅力。
是我那張臉,那張被我P了半個鐘頭的臉,起了作用。
這娘們兒,給我遞了個話頭過來。
那句“我最近也水逆,好煩呀”,明晃晃地垂在我面前。
換作以前的我,早他媽順著桿子往上爬了。“怎么了寶寶?”“跟我說說?”然后聽她倒一晚上情緒垃圾,最后換來一句“你人真好”。
去你媽的好人卡。
老子已經領到VIP級別了,不需要再續費了。
我把手機往床上一扔,沒回。
直接打開電腦,點開D盤里那個珍藏多年的“高數學習資料”文件夾,隨手選了一部F號吉利的,插上耳機。
對,你沒想錯,為了不在女人身上犯賤,老子決定先自己動手,把那股該死的需求感從根上掐死。
敖大頭從上鋪探出個豬腦袋,看了一眼我的屏幕,又看了一眼我,那表情,活像在說“我兒終于長大了”,充滿了欣慰。
一個鐘頭后,學習完畢,身心舒暢,四大皆空。
我這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機,點開那個對話框。
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,想了想,又刪了。
不能太急,顯得我跟那些只會跪舔的傻狗一樣。
也不能太冷,不然魚直接跑了。
最后,我發過去一句。
“煩有什么用?水逆得治。”
發完,手機一扔,繼續第二輪學習。
這次,我沒等一個鐘頭。
手機幾乎是立刻就震動了起來。
“怎么治呀?[可憐]”
后面還跟了個小貓咪哭哭的表情。
上鉤了。
我嘴角咧開一個我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弧度,一種獵人看到獵物踩進陷阱的笑。
“光說不練假把式。出來,哥帶你治治。”
霸道,不容置疑。
我把自己想象成電視劇里那種說一不二的總裁,把“約會”這個詞,偷換成“治病”。
我的位置,瞬間從一個跪舔的追求者,變成了高高在上的施救者。
這他媽才叫框架!
我為自己的天才想法激動不已,甚至已經開始盤算等會見面該用什么姿勢摟她了。
對面沉默了足足五分鐘,我幾乎能想象到她在那邊咬著嘴唇、內心天人交戰的糾結模樣。
來吧,寶貝,投入哥的懷抱!
手機終于亮了。
她回了一個字。
“滾。”
我操。
腦子里剛蓋起來的總裁大廈,“轟”的一聲,塌了。
完了,太著急了,我都打了兩次了,怎么需求感還是他媽的這么強!
這個資源算是被我一句話給聊死了。
我煩躁地劃開下一條魚。
第二個,我學乖了,不那么沖了,結果聊了三句,對面嫌我無聊,直接送我一個紅色感嘆號。
第三個,我隱約記得是個玩cos的,朋友圈里全是二次元大白腿。我舔著臉夸她cos得真好看,她回我一句“呵呵”,然后就再也沒然后了。
媽的。
我把手機狠狠摔在被子上,整個人挫敗得想死。
難道我天生就是個當舔狗的命?
就在我準備放棄,卸載軟件繼續打LOL的時候,第四個頭像,也是我網里最后一條魚,主動給我發了條消息。
一張照片,是她宿舍的貓,一只肥得流油的橘貓,癱在電腦桌上。
配文:“感覺它比我過得好。”
我盯著那只肥貓,又看了看她的頭像,是一個很清秀但有些微胖的女生,戴著副黑框眼鏡,看起來文文靜靜的。
死馬當活馬醫吧,肉都沒得吃還挑。
我回了一句。
“確實,至少它不用靠高數。”
對面秒回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為高數煩心?”
后面跟了個瞪大眼睛的震驚表情。
有戲了。
我這人沒什么大本事,但有個小優點,就是臉皮夠厚,喜歡總結失敗經驗。
這次,我決定換個打法。節奏緩中有急,不主動約她,純粹當個陪練,練練我這生銹的聊天技術。
前期,我跟這個叫芝芝的女生,就那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。
只要我不冒進,不把天聊死,這塘魚就暫時跑不了。
我開始跟她聊一些無關痛癢的廢話。
從高數老師的發際線,聊到食堂新出的黑暗料理。
從她那只肥貓今天又睡了幾個鐘頭,聊到我宿舍敖大頭打呼嚕又出了什么新動靜。
我把之前從網上學來的那些狗屁套路,什么推拉、打壓、建立框架,全他媽扔進了垃圾桶。
我就當她是我一個哥們兒,一個需要我偶爾開導一下的、有點笨的哥們兒。
我不再秒回。
有時候她發來一長串,我正打著游戲,就回個“嗯”。
有時候她問我“在干嘛”,我就直接拍一張LOL的戰績圖過去,紅色的,0-8-2那種。
她發來個“哈哈哈”加個捂臉笑的表情。
我回她:“笑個屁,輔助是豬。”
我不再主動找話題,也從不主動結束話題。
每次聊到一半,我感覺氣氛差不多了,就直接開溜。
“洗澡去了。”
“大頭喊我開黑了。”
“困了,明兒說。”
干脆,利落,不拖泥帶水。
我把她當成了一個NPC,一個給我刷經驗值的路人甲。
沒想到,效果出奇的好。
她開始主動給我發“早安”,主動跟我分享她今天吃了什么,碰到了什么倒霉事。
一個星期后,我兼職剛下班,手機震了一下。
是芝芝。
“阿澤,你周末有空嗎?”
我看著那行字,兩年前被牙牙支配的恐懼,被小惜拉黑的屈辱,瞬間涌上心頭。
我笑了。
幾天的修行,老子終于等到了BOSS主動開怪的這一天。
我沒急著回。
我把手機揣回兜里,騎著我的小電驢,慢悠悠地晃回學校。
爬上床,點開D盤,戴上耳機,先給自己來了一次圣人模式。
賢Z time里,我看著天花板,腦子里飛速盤算。
機會來了,但不能急。
越是這種時候,越要穩住。
我這才拿起手機,不緊不慢地敲了兩個字過去。
“干嘛?”
對面沉默了一會兒,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。
“想去趟八一廣場逛一逛。”
我看著屏幕,心臟不爭氣地跳了一下。
操。
換作兩年前,我能當場從上鋪蹦下來,把敖大頭那雙NMD圣保羅搶過來連夜刷干凈。
但現在,不行。
老子剛出新手村,裝備都沒齊,不能見個小怪就交大招。
拒絕。
必須拒絕。
但不能硬邦邦地拒絕,那等于直接把魚竿給掰了。得找個理由,一個讓她覺得我牛逼,但又不是故意裝逼的理由。
腦子里靈光一閃。
那會兒我閑得蛋疼,在院里混了個學生會的副主席。一個屁用沒有的頭銜,除了開會就是寫報告,但拿來當噱頭,唬唬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,簡直是降維打擊。
我慢悠悠地打字。
“去不了,周末學生會有個文藝晚會彩排,我得過去當評委。”
消息發出去,我把手機往旁邊一扔,心里默數。
一。
二。
三。
……
足足過了一分鐘,手機才震動起來。
“好吧……”
她的語氣里,是掩飾不住的失落。
緊接著,又來了一條。
“那你到時候能拍個唱歌的視頻給我看看嗎?我喜歡聽人唱歌。”
我笑了。
看見沒?這就是框架。
我拒絕了她,但她不僅沒生氣,反而對我產生了更強的好奇。
她想看的不是什么狗屁唱歌視頻,她想看的,是那個坐在評委席上的我。
第一次約會,決勝的關鍵根本不在飯桌上,不在電影院里,而是在你倆見面之前,在微信里。
很多傻老爺們兒就死在這一步,以為約出來了就萬事大吉,結果一見面,兩個人大眼瞪小眼,比面試還尷尬。
“你……你叫什么?”
“你哪兒人啊?”
“你平時喜歡干嘛?”
查戶口呢?你這是在追姑娘,還是在搞人口普查?這種天聊下來,她不把你當場拉黑,都算給你留面子了。
所以,在和她真正坐下來面對面之前,必須要有一次完美的線上“升溫”。
你得把所有陌生人初見的尷尬,全在線上解決掉。
要讓她覺得,跟你見面,不是去見一個陌生人,而是去見一個聊了很久、早就心癢癢的“網友”。
這個文藝晚會的彩排,就是我給她準備的升溫“燃料”。
到了周六晚上,我沒去什么狗屁彩排。
我讓敖大頭拿著我的手機,去學校大禮堂隨便找了個角落,對著臺上一個彈吉他的哥們兒錄了十幾秒。
視頻里,人影晃動,歌聲模糊,但氣氛到了。
然后,我用他的手機,給我自己發了條微信:“澤哥,這邊燈光有點問題,你過來看一下。”
等了十分鐘,我才把那段視頻轉發給芝芝。
沒配任何文字。
發完,手機一扔,繼續開黑。
過了快半個小時,我估摸著她那頭已經把那段破視頻翻來覆去看了八百遍了,我才拿起手機。
果不其然,她回了一堆。
“哇,好好聽!”
“這是你們學校的晚會嗎?好熱鬧啊。”
“你當評委是不是很威風?”
我沒回,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撥了過去。
電話響了兩聲就接了,她的聲音帶著點小驚喜和緊張。
“喂?”
“打字太累了,”我靠在椅子上,聲音帶了點剛打完游戲的疲憊和沙啞,“剛跟那幫人開完會,腦子都是木的。”
一句話,信息量拉滿。
一,我真的很忙,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。
二,我剛開完會,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“副主席”。
三,我現在給你打電話,是在百忙之中抽空,是“特殊待遇”。
“啊……辛苦了辛苦了。”她果然上鉤了,語氣里全是心疼。
“還行,”我輕笑一聲,把話題引開,“你不是喜歡聽唱歌嗎?剛才那個怎么樣?”
“好聽啊!他唱的是什么歌?”
“忘了,沒注意聽,光顧著看底下哪個系的妹子最正點了。”
我用一種半開玩笑的渣男語氣,瞬間就把我倆的距離從“正經評委”和“小粉絲”,拉到了“可以互相開黃腔”的狗男女層面。
電話那頭,她“噗嗤”一下笑了出來。
“你好壞啊!”
那晚的電話,我只打了十五分鐘。
就在她聊得興致最高,笑得最大聲的時候,我主動切斷了。
“不早了,明天還有事,你早點睡。”
“啊?哦……好吧,那你也早點休息。”她的聲音里,全是沒聊夠的意猶未盡。
掛了電話,我看著手機屏幕,笑了。
這就是拉扯。
火已經點起來了,油也澆下去了,現在要做的,就是關上爐門,讓她在里面慢慢煎熬。
第二天一早,我才慢悠悠地給她發了條微信。
“昨天聊得不錯,這周末,一起吃個飯?”
這一次,她的回復只有一個字,加一個感嘆號。
“好!”
獵人已經布好了陷阱,香味也散了出去。
接下來,就等那個有點饞、有點好奇的獵物,自己一步步走過來了。